一位大哥在餐桌上說,一個朋友去俄羅斯,想吃雞蛋但不會說俄語,結果十天下來,硬沒在俄羅斯這片廣袤大地上吃到雞蛋。
大哥不是愛開玩笑的人。大家還是質疑:可以畫雞蛋呀,可以去廚房指認呀,還可以學母雞咯叫。大哥愣了一下,也許聽了七嘴八舌的建議,也懷疑起雞蛋事件的真實性。
走出國門旅行,現在已容易得像去隔壁串門,但語言的障礙是許多人的陰影。有人聽說我要去異國他鄉,就認定我會說流利的英語。我說,我連磕巴的英語都不會,人家就認定我謙虛。
其實,作為一個想看世界的行走者,語言不是問題,膽量才是關鍵。
一次,在巴黎機場,49號登機口人太多,我和女伴困得不行,就在46號登機口找了位置坐下。說好倆人輪流小睡的,結果一覺醒來,登機時間過了。當下女伴就要哭,我厲聲喝住,拉著女伴走到47號登機口前,朝穿制服的法國女服務員遞上護照和機票,然后堅定又無助地看著她。看上去,似乎是她暈了,雖然她滿嘴法國話我不懂,但我明白,我的航班登機完畢了。她遲疑一下,和身邊的帥哥打了招呼,跑開了。
沒多久,女伴的手還在抖,法國女服務員已把我們帶到49號登機口,關閉的玻璃門打開,我們像凱旋的士兵,走上了就要起飛的小型飛機。
最有意思的一次是在丁加奴島,整日里吹吹海風走走沙灘,重頭戲是到自助餐廳吃美食。有一款現做的煎蛋,配料繁多,制作者被煙熏火燎到沒有好脾氣,而他面前的隊伍總是最長。要說出蛋里的香料配菜名稱,對我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,但讓我放棄美味是沒理由的。
我拿著白瓷碟,假裝成竹在胸,排在人龍里。沒多久,輪到我了,棕色臉膛、滿臉疲累的東南亞小伙子看著有點猶疑的我,眼里就有了不易察覺的挑釁。我鎮定地指著前面人手里的碟子,脫口蹦出個琢磨了一下午的“same”(一樣)來。小伙子立即落蛋進鍋,我簡直要哈哈大笑。那個加了一堆火腿、洋蔥、蝦米的香噴噴煎蛋,真是人間第一好吃。
我知道的最牛故事是在德國火車站,一人指指墻上的地址,對售票員說:嗚,轟隆轟隆,No;嗚,轟、隆、轟、隆,Yes。他買到了一張去某小鎮的慢車車票。
練好一種非母語能讓我們更自由,但是,語言不是我們束手束腳的理由。世界上最遠的距離,不是你講的我聽不懂,而是你懷疑我聽不懂,根本不動腦筋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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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責任編輯:可愛你)